WSJ - 华尔街日报【普通话翻译使曼哈顿法庭陷入迷失】
当前位置： 首页 → 时事动态 →
WSJ - 华尔街日报【普通话翻译使曼哈顿法庭陷入迷失】
-郭文贵案庭审显示语言问题如何绊倒与中国有关的案件
詹姆斯·阿雷迪（James T. Areddy） | 2024年6月18日
纽约对一名中国商人的审判是语言问题如何阻碍联邦起诉讲普通话的被告的一个例证。
在曼哈顿下城的法庭上，几乎每个人都对需要翻译中文视频、文件和证人证词的程序停滞不前感到沮丧。
在一系列备受瞩目的与中国有关的案件中，这起案件也同样在翻译过程中迷失了方向。中文证据堆积如山，律师无法理解。翻译速度缓慢，有时还会出错。一流的普通话法庭口译员数量有限，而且他们对英语翻译可能存在分歧。而对于庭审双方来说，口译员的工作为法律争论提供了弹药，从博弈到法庭异议和可能的上诉。
在法律案件中引入任何外语都会给本已复杂的程序增添混乱。如果是像普通话这样 99% 的美国人都听不懂的语言，挑战就更大了。
在曼哈顿对中国商人郭文贵的联邦审判中，就上演了一场关于翻译压力的研究。政府指控郭文贵涉嫌诈骗 10 亿美元，用于反北京政治活动的筹款。
郭文贵否认指控，他戴着笨重的耳机，与他精致的意大利西服格格不入，他用口译人员提供的普通话进行陈述。
法官阿娜丽萨-托雷斯（Analisa Torres）多次与控辩双方律师聚在一起讨论语言问题，包括翻译人员短缺和对口译准确性的怀疑。她询问了口译员的培训情况，要求一些口译员给其他人的能力打分，并将不止一名口译员赶出了法庭。
有一次，四号陪审员（显然是说普通话的人）说“翻译犯了一些错误”，法官在边栏中告诉律师。双方都接受了法官的理解，认为这些错误无关紧要，尽管法庭旁听席上双语的郭文贵支持者和批评者偶尔会悄悄说出其他翻译。
当一名证人的证词含糊不清，翻译屡屡卡壳时，被告郭文贵便将脸埋在手中。
百分之一
根据人口普查局 2019 年的数据，在美国除英语之外的其他语言中，中文（包括普通话和粤语）仅次于西班牙语，而且上升速度更快。但数据显示，讲中文的人口接近 350 万，约占 5 岁及以上人口的 1%。
在法律界，对中文技能的需求巨大。
联邦调查局局长克里斯托弗-雷（Christopher Wray）表示，为打击中国间谍活动，该局在其所有 56 个外地办事处开展了约 2000 项积极调查。
根据《宪法》第五、第六和第十四修正案有关司法问题和公平性的法律解释，刑事被告有权在法庭上获得语言协助。但如何提供此类服务则由各个法院和机构自行决定。
即使在纽约这样华裔人口众多的城市，高质量的普通话翻译服务也是有限且昂贵的。郭文贵受审的曼哈顿联邦法院聘用了内部西班牙语口译员，但中文翻译则聘请了自由职业者。
负责管理联邦法院的美国司法部门表示：”法庭诉讼中的沟通可能比其他场合或日常生活中的沟通更加复杂。” 该部门建立了一个国家法庭口译员数据库，收录了经过认证的口译员，并表示根据所需的技能，他们的日薪最高可达 566 美元。
纽约一位经验丰富的联邦法庭口译员说，口译员的工作是成为法庭的工具，但律师们很快就会找茬，尤其是那些一心想辩称自己的当事人没有得到公平审判的辩护团队。这位口译员说：”如果你有足够多的反对意见，也许可以上诉。”
普通话口语
中文可以有很多细微差别，同一个词根据上下文可以有不同的含义。
2020 年，美国司法部起诉一名纽约藏族警察，指控他代表北京从事间谍活动，这一轰动一时的案件就是在这种挑战的帮助下失败的。指控的依据是该警察与一名中国领事官员之间的数十通截获电话，以及明显被误解的普通话口语。
例如，检察官认为该官员使用普通话 “老板 ”一词是他向中国官员表示服从的证据，而该官员的辩护律师则表示，该词是被告在复杂的旅行签证申请中对帮助表示感谢的方式。“辩方律师约翰-F-卡曼（John F. Carman）说：”因为是外语，所以有机会使用不准确的翻译来配合他们的说法。”此案最终被撤销。
中文基础知识被混淆。司法部起诉书的标题通常包括被告的姓氏，如 U.S. v. Smith（美国诉史密斯案），但在此类文件中，华裔被告通常以姓或名来识别，在中文书写风格中，姓或名排在姓氏之后。
合格的普通话翻译能力有限，延误了法庭诉讼程序。
今年 4 月，在纽约唐人街的一位知名人士预定在布鲁克林联邦法院受审的几个月前，辩护律师抱怨说，在一名同案被告的电脑文件被扣押一年多后，政府仍未透露在这些文件中发现了哪些证据。
一名政府律师告诉松本清夫（Kiyo A. Matsumoto）法官，案件搁置与翻译困难有关，特别是华人社区的翻译人员受到被告的恐吓，不愿提供协助。政府律师称：“他们担心与像被告这样在华人社区有权势的人合作。”
当被告达成认罪协议并取消审判后，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文字之争
托雷斯法官在开始挑选陪审团时询问了约 100 名候选人是否准备接受口译证词。
在审判过程中，控辩双方多次就翻译问题发生争执，而且经常是在陪审团听不到的情况下。辩方律师萨布丽娜-什罗夫（Sabrina Shroff）向法官抱怨说，检察官用中文提供了大量证据材料，她的团队跟不上。什罗夫 说：”所以我们正在努力安排人员进行翻译。”
托雷斯告诫说："作为一名诉讼律师，你必须头脑灵活。”
为了再次加快进程，双方讨论使用谷歌翻译来理解文件，而不是等待正式翻译。
在郭案开庭前几个月，司法部的一名律师写信给托雷斯，称一名注册法庭口译员没有透露自己是郭的 “长期私人口译员”，并有可能在狱中与郭有过交流。
政府在给法官的信中表示担心该口译员可能无法提供公正的翻译，并引用了一条联邦准则，规定法庭口译员应 “不参与任何有利益冲突的事务”。
托雷斯告诉双方，她将指示法庭口译办公室不要指派此人参与诉讼。这名口译员的身份没有公开。
请致信 James T. Areddy，电子邮件：James.Areddy@wsj.com。
原文链接：（中文翻译出自翻译软件，仅供参考。）
当前位置： 首页 → 时事动态 →
